2018年度艺术人物揭晓
ARTISTS OF 2018
戴士和 应天齐 徐仲偶 隋建国 陈坚
黄渊青 白明 张恩利 陈文令 邬建安
我们身处何地?
如何走来,又要走向何处?
对于纪念,我们是否能给出最恰当的定评?
对于未来,我们是否有足够的视野与胸怀?
2018年,美术史将如何书写?
“提问”,是我们在回望2018 年时头脑中所涌现出的词汇。“提问”意味着不确定,也意味着某种能够穿透现象直指内核的批判性力量。艺术本身即是一种提问,艺术家的独立立场和自由思想使得他比普通人能够更加敏感、尖锐地揭示出存在的问题,并通过创造性的艺术语言,将之昭示在世人面前。因此,“提问”也是艺术生命之所寄。
问题因时而变,提问永不终止。
戴士和 画室窗下—六 布面油画 180cm×100cm 2017
应天齐 砖魂 310cm×96cm×322cm 2012
当艺术不再带来时尚与财富的光环,当艺术不得不像艺术家的工作室一样撤出北京的五环、六环,直至远离人们的视线,远离曾经的舒适与骄傲,此时,你是否想过艺术的意义?是否想过“活着”的意义?这个提问是否让你恐惧?这个命题对你来说是否过于残酷并不愿将之扛在肩上?……
如何以艺术的光亮照亮雾霾的尽头?如何以创造的火花点染庸碌的日常?我们是在高速前行抑或早已停滞不前?空泛大声的言语是否能掩盖躁动贫瘠的内心?……
徐仲偶 出格的书法 大字报的记忆 黑白木刻 244×366cm 2007
隋建国 北京隋建国美术馆现场 2018
宏大叙述是否让你隐隐感到个体的卑微?是否还能体会到艺术的骄傲?是否还有唐吉柯德式的豪情与壮志?欲望还是理想?自我还是无我?升华还是堕落?伟大还是卑俗?你将如何选择?你将如何找到选择的标准?……
伟大的火车在我们身边疾驰而过,即使不在车上,也被御风而行;一座云霄之上的悬浮之塔巍然建造,塔座下是无边的虚空。这无边的虚空与寂寞阿,拿什么来填充?这逝去的时间与空间,用什么来丈量?……
陈坚 野旷天低树 纸上作品 147×99cm 2015
黄渊青 无题 2017-33 亞麻布面丙烯, 200×260 cm 2017
在举国上下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之际,很多事情都处在了新的节点,我们在等待和要求全新的框架来看待和解读自己的历史和命运;曾经分裂的要求合一,曾经的共识可能分裂;有那么多需要叙述,有那么多需要遮蔽;虚弱地坚强着,绝望地乐观着。当十年,二十年以后再来回望:2018 到底发生了什么?美术史将会如何记录和书写?……
我们身处何地?如何走来,又要走向何处?对于纪念,我们是否能给出最恰当的定评;对于未来,我们是否能够提出真实而切中要害的问题?……
白明 萨拉贡博物馆“明:Lumière”个展 现场
张恩利 恩利工作室 英国皇家研究院 2018
在真实的逼问下,一切的投机取巧与故作风雅都不堪一击,甚至是不道德的。只有仍然在提问的声音,仍然在精进的修行,仍然在纯化的思想,仍然在生长的个体,仍然在固执的坚守,仍然在体悟的日常……他们仍然在创造着真正的“意义”,彰显着跨越时代、国界的精神与思想的光亮。艺术,是他们的存在方式;一笔一划,一举一动,都不过是存在的回声。那一点真实的反应与动作,充满人性的尊严与精神的闪光,在回望中构建出“2018”的形状,成为这个时代的经典。
这个“经典”或许不仅是传统意义上的真善美的浓缩,对人的处境的居高临下的道德断语,而更是某种携带了时代能量的对于真实的揭示;对于人性黑洞无穷尽的注视;对于虚拟世界人的价值的拷问……这种经典不是一种歌颂,不是一种美化,却自有其尊严。或许在沉重甚至悲壮的背后,我们能看到那一丝对于光亮的渴望——正如我们在所有颠簸不破的经典中所看到的那样。
陈文令 共同体 1800cm×1000cm×500cm 不锈钢 2014-2018
邬建安 五百笔 #51 宣纸,水墨,彩墨,剪纸拼贴 135×165cm 2018
我们常说:“时代呼唤经典”,但不是每一个时代都有经典产生。再有波澜壮阔的历史背景作为铺垫——“经典”——终究要靠艺术家的自我完成。这百分之一的希望,如果存在,即可能定义了整个时代。剩余的百分之九十九,可能终将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时代,因为经典而存在。这,即是它的价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