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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命维新 | 张德峰:艺术能否真正走进生活?

作者:《库艺术》学术研究部 日期:2017-06-14 点击:3117




编者按


张德峰为大家所熟知,是因为他的“景泰蓝”系列。作为从德国留学归来的艺术家,张德峰的艺术中既有严谨深入的思考,也有感性流露的一面。针对于东西方文化发展之间的比较和对于当代艺术的理解,张德峰始终在关注传统文化在当代的修复,这其中也包含了他个人的回忆、信仰与生活感悟。

因此,无论是《春风》、“景泰蓝”系列还是“好山好水好地方”,它们都是艺术家的文化思考与个人感受相糅合的产物,它们虽然运用了当代的艺术语言,但在精神深处,它们却与中国传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张德峰眼里,艺术与生活是一体的,难分彼此。而他也正在用艺术和生活本身来努力实践这一点。





一、崭露头角


库艺术 =KU:您是老北京人,在艺术上您最早的启蒙是怎样的?为什么选择了雕塑?


张德峰 =Z:说来话长,我尽量简单点说。1976 年,唐山大地震那段时间,我去帮邻居搭地震棚,回家一进门,把刚煮好的一锅饺子汤给踢倒了,右脚当时就烫烂了,所以那段时间就只能在家躺着,什么也不能干。碰巧家里有一些红泥,是原来北京展览馆做雕塑用的,我闲着没事就用泥捏了一个阿凡提的形象,很生动。被一个邻居看见了,他是原来北京雕塑工厂的石雕师,他说你做雕塑还挺有感觉的,你就学雕塑吧,这样开始做起雕塑来了。


我的第一件对社会有感而发的作品,是做了一个“四五运动”中胸带白花纪念周总理去世的青年工人的雕塑。通过这件作品,我发现语言说不出的情感,原来可以通过雕塑来表达,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1984 年考入中央美院之后就正式开始了雕塑生涯。



“库艺见“视频访谈 拍摄现场


KU:您的第一件为大家广为熟知的作品是您的毕业创作《春风》,这件作品也入选了中小学美术教材。您后来提出的“风蚀”的观念在这件作品中已经开始显现了。能谈一下这件作品的创作过程吗?


Z:《春风》这件作品是我的毕业创作,它的创作也经历了一系列的过程。1985 年,我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去了山西大同云岗石窟采风,我发现因为风沙长年累月的侵蚀,石窟里面很多佛像都面目全非了,形成了很多风蚀的痕迹,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在我看来,这些痕迹完全是自然在雕塑自己。后来我的毕业论文题目就叫《观察自然是形成雕塑语言的重要途径》。这个题目现在看来可能太主观了,对于其他的艺术流派和艺术观念未必如此,但我当时恰恰就是这样认为的。


1985 年在云冈石窟临摹


有一天没事去公园溜达,迎面看到三个女孩结伴走来,当时刚刚改革开放,女孩子的打扮比以前开放多了,她们飘扬的薄衫,高跟鞋,谈笑风生的从我身边走过,当时感觉太美了!不知怎的在我眼中跟云冈石窟的雕塑融合到了一起。回来我就做了一个小稿,老师通过之后就把它做了出来。我对这件作品的感受,用一句不太恰当的话说,叫“瞬美恒定”——瞬间的美我把它恒定住了。这件作品的原件早就被藏家收藏了,现在北京东四环朝阳桥外立有一件铸铜的复制品,长春国际雕塑公园也收藏了一件汉白玉的复制品。


应该说,《春风》这件作品给我的艺术生涯带来了很好的起点,后来我又在此基础上创作了名为《孕》的系列作品,在德国留学时做了一个展览。在我印象中,我可能是在德国做雕塑展的较早的中国雕塑家之一。



春风(在长春国际雕塑公园) 汉白玉 200cm×200cm×100cm 1998


KU:1993 年您获奖学金前往德国纽伦堡艺术学院学习,是一个什么样的契机让您有这样的机会?这段经历给您带来怎样的改变?


Z:这件事情跟我的信仰有关。那段时间正是 “出国热”,我是天主教徒,有幸认识了一位神父,他特别热衷于帮助中国有求学愿望的孩子出国留学,是他推荐我到德国留学并获得 KAAD 基金会的奖学金。去之前他对我说了一句非常重要的话,他说你一定要回国,把所学到的东西带回来。这句话对我最后回国实际上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不过也是想家和朋友,因此虽然后来我在德国已经有了很好的成果,但还是回来了。



1995年在波恩阿尔普博物馆



1995年创作"孕"系列的工作照


刚到德国的时候很痛苦,因为对于当代艺术完全不理解,按照我在国内学习的艺术标准去判断的话,它们全都不是艺术,但是却在国际最重要的美术馆、画廊展出。但我很清醒的意识到我最抵触的就是我最欠缺的,我最抵触的就是博伊斯,所以我就到处去寻找博伊斯的作品看,后来还认识了给博伊斯一生拍照的女记者,我也阅读了大量有关博伊斯的书籍,然后开始理解什么叫“社会雕塑观”,意识到社会雕塑观最重要的观点就是艺术要和社会生活发生关系,也体会到博伊斯的思想已经超越了艺术的局限。


被破坏的十字 铜 30cm×30cm×14cm 1995


在德国看了那么多的展览和艺术作品,我发现西方当代艺术没有脱离开西方精神。当代艺术就是精神的传达,绘画、雕塑、舞蹈、音乐、文学、电影等等艺术形式在西方的整个现代史上是整体的在发展推进,这才形成了文化整体上的变化。这样的一种思考也自然而然的影响了我对雕塑的认识,所以回国之后我最关心的就是如何表达我对当下的感觉,我对当下文化状态的敏感。



爱国者 2000 号 景泰蓝 150cm×60cm 2000


二、东西方文化之间的思考


KU:德国的经历造成了您艺术观念上的转变,回国之后的作品明显开始从观念入手,从文化思考入手,并且愈发有意识的开始从传统文化中寻找精神养料?


Z:应该说我在美院上学时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1985 年去大同采风是孙家钵老师带我们去的,我曾当面向他提出问题:艺术应该这样发展吗?艺术本来就是这样的吗?现在我意识到自己内心想说的是艺术应该改变了。我们改变不了历史,但是可以从我开始改变,改变是生命的需要。


西方美术史从古典主义到现实主义再到现代和后现代主义直至波普艺术,都是一环套一环,后者对前者质疑也好,颠覆也罢,都是对文化现象进行了重新的思考和洗牌。这里面最重要的艺术家就是杜尚,杜尚在 1917 年的小便池《泉》一下把西方世界对美的认知进行了一个大的完全不一样的翻转,从此西方艺术史开始转向。


但西方艺术史不管怎样折腾,有一样东西没有被颠覆过,始终在延续,就是他们的宗教情感所奠定的人文精神。换句话说,大家就是围绕着《圣经》这部西方最重要的历史、宗教、文化典籍和希腊文明的思想精神在做当代的认识和展现。我们恰恰在这方面丢失了。文革完全改变了一切,让我们不要有思想,不要有传统,跟着走就行。但在我看来艺术上的思想和政治上的思想完全是两回事,艺术可以超越政治,超越经济与宗教结伴而行。我回国之后特别想改变的就是两件事:


一个是艺术创作的方法,一个是艺术表现的内容。


武装维纳斯 景泰蓝 114cm×56cm×50cm 2000



西山维纳斯 景泰蓝 114cm×56cm×50cm 2000


新维纳斯 1 号 景泰蓝 114cm×56cm×50cm 2000


艳装维纳斯 景泰蓝 114cm×56cm×50cm 2000


KU:您的作品中一个很重要的特征就是对于“景泰蓝”的运用。您曾经提到运用景泰蓝作为雕塑材料,是因为在文革时期,您母亲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把家里的一些非常美的金丝景泰花瓶砸碎了,这件事给您的童年带来很大刺激,这是否也在潜意识里影响了您后来的创作?


Z:对,首先选择景泰蓝这种材质跟我在德国思考的东西有关。我发现西方现代艺术在表现的时候把媒介和介质的运用很好的糅合在了一起。媒介大家都知道就是材料,而“介质”本身是一个化学词汇,也称“媒介物”。 一种物质存在于另一种物质内部时,后者就是前者的介质。我理解的介质实际就是文化本身的一种延续性的存在。


那么中国当代艺术如何在媒介和介质上有一个新的转向?我首先还是从自身经历来寻找跟它的关系。我逐渐发现景泰蓝是我内心深处最关注的具有中国文化特征的传统艺术形态。


这里有一个故事,文革之前家里有一些老物件,我尤其钟爱的是一对景泰蓝瓶子,钟爱到什么程度?为了占为己有我甚至偷偷在里面撒尿,然后跟哥哥讲这是我的尿壶。文革时,有一天晚上我回家看到院子里火光通红,一看是我母亲在烧字画,砸东西,其中就有这对瓶子,已经碎了......出于这样一种刻骨铭心的情感记忆,我自然而然在做作品的时候就想到了景泰蓝。


三、景泰蓝的运用


KU:景泰蓝在您的作品中的运用,往往是跟我们所熟知的艺术史上的经典形象,比如说阿尔普的雕塑,维纳斯,杜尚的小便池联系在一起。带给我们的并不仅仅是景泰蓝作为传统工艺品的优美,有时还带有一定的调侃性,甚至是批判性。为什么要这样处理?


Z:中国最早的景泰蓝是 600 多年前通过丝绸之路由波斯传入的,但现在我们看到的这种特殊的蓝色是中国人自己的发明。景泰蓝最早是用于祭祀祖先时盛放祭品的容器,后来它的发展也经历了很曲折的过程,但它特别适合中国传统小作坊式的生产,家家户户都可以做。后来盛极而衰,一直到改革开放以后变成了廉价的旅游商品,这在我看来是一种文化的堕落。所以我不把景泰蓝当做材料,而是当做一种文化形态来看待。


思想者宝座 景泰蓝 与现成品同等尺寸 1999


做“对话阿尔普”的时候,实际上是因为阿尔普的作品本身感动了我。这是我在德国波恩的阿尔普美术馆看到的一件作品,名为《成熟的亚当》,作品像一个蛋的形状,又像是一个将开未开的萌芽。我想如果用景泰蓝的方式将它复制,它看上去可能完全就“东方化”了,然后用这件作品做了一个实验。


做导弹是跟我们的历史有关,中国人对和平的热爱反映在了最初对火药的发明上,我们将火药用作节日焰火,传到西方却变成武器了。我用景泰蓝来仿制导弹,就是想把东方文化中美好的东西用景泰蓝的方式展现出来。用景泰蓝来复制维纳斯,在我看来体现了中国文化特有的消解力和融合力,你用其他任何材料复制,维纳斯还是维纳斯,唯独用景泰蓝之后维纳斯“面目全非”了,变成中国化的“经典”了。



作者问:你在想什么? 坐者答:什么样的美都是艺术!摄影综合观念作品



作者问:你在想什么? 坐者答:随便撒随便拉。摄影综合观念作品


2001年我去巴黎住在法国艺术史学家顾磊克博士家,他说我的“景泰蓝维纳斯”和“思想者宝座”(马桶)分别是对西方古典美学和现代艺术的反讽。确实,“思想者宝座”有很强的调侃罗丹的“思想者”和杜尚“泉”的意图,无疑是站在另一个视角,表达了我对艺术生活化的态度。



作者问:你在想什么? 坐者答:活着真累得慌!摄影综合观念作品


KU:对于景泰蓝的运用,体现了您对于艺术与生活发生关系的新的思考。当时这批作品一出来,大家有什么反响?


Z:2001 年,我和黄笃共同策划了一个展览,名叫“再造形象与符号”。这个名称是黄笃定的,他的思考很准确。开幕式我记得来了很多人,后来很多雕塑家和艺术批评家对我的“景泰蓝”系列评价很高。隋建国说过,德峰把几百年的传统工艺引到了现代中来。我记忆很深的还有一个在保利上班的白领,他在展览上看到时惊讶地说:“怎么变这样儿啦!”。这两个例子就可以代表专家与民众的反映。


从开始创作,十年后,景泰蓝系列“武装维纳斯”获得了第一届“中国姿态”批评家提名奖。第一件收藏我景泰蓝作品的是上海城市雕塑博物馆,他们收藏的是“维纳斯 1 号”。“艳妆维纳斯”一下子拍卖到了 50 多万,当时也挺轰动的,是有史以来第一件成交的景泰蓝现代艺术拍品。后来中国美术馆、国家大剧院还有国内外一些文化学者也分别收藏了我的景泰蓝系列作品,它逐渐被大家认识和接受。


炎夏的花园之一 此风景在广州越秀公园 景泰蓝 2009



随想·会唱歌的石头 景泰蓝 2009


四、东方文化中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


KU:“景泰蓝”系列提出了一个问题,像这样一种大家眼里的东方传统工艺,对于其中所蕴含的传统精神以及它作为一种文化媒介的意义,放在当代如何去看待它的价值。您后来所做的《好山好水好地方》是否仍然是这一思路的延续?


Z:对。2008 年,《好山好水好地方》参加中国美术馆在德国德累斯顿国家收藏博物馆举办的“活的中国园林” 展览,我的作品放在一进门处,一位德国的美学家,同时也是汉学家 (Dr.Heinrich Geiger) 看完之后,给我写了一封信,他说:“您的雕塑是文化和自然完美融合的中国式的园林风景”。我觉得这个定位是比较准确的,他看到了我的作品有那么一种东方精神在其中闪现着。我也觉得没有更新意识就不是现代艺术家。



《好山好水好地方》在德国德累斯顿国家收藏博物馆“活的中国园林”展


通过我的作品,西方人看到了中国文化对自然是有非常深厚的情感的,这也是我们的文化之所以有生命力的原因。在过去我们传统文化更多思考的是怎样与自然和谐相处,这一点中国文化是比较突出的。


张德峰的花园一角 1


KU: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契机让您产生了创作《好山好水好地方》的创作灵感呢?


Z:这个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第一我喜欢石头,但我不热衷那些名贵的石头,我觉得它们都是大自然的产物,都是上帝之手做出来的,它们给我们启示让我们知道自然的力量。但是我更感兴趣的是我在石头中到底发现了什么,怎样把石头作出语言来。


这也跟我的读书经历有关,在美院上学时我们工作室的名称就叫“现代民族艺术工作室”,由司徒杰先生主持教学工作。每次去他家,老先生都让我们看他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各种各样的石头,老先生跟我们讲,每一块石头都在说着不同的故事,你要读不懂的话怎么跟自然交流呢?从那时起我开始意识到自然就是一个神秘的生命体,哪怕是看上去静止的石头,也在风、水的长年冲刷下留下改变的痕迹,我的《春风》就是受到了这种观念的影响。



张德峰的花园一角 2


我爱鹅卵石是因为它们很精致,摆放在一起有一种人文情趣。中国人看待自然是有一种文化的眼光的,这一点与西方不同。创作之初我就是把鹅卵石摆来摆去,发现这里有一种气场和独特的审美角度,我对石头的摆放产生了兴趣,有点装置艺术的意思。上面画的一些荷花、鸟都是中国士大夫精神和自然融合的象征,代表了人的精神世界渴望远离喧嚣烦恼,与自然和谐共处的超然意境。


KU:如果说“景泰蓝系列”是从改造传统工艺的角度给我们展示了一种新的当代艺术的可能的话,《好山好水好地方》则是从人与自然关系的角度,让我们重新去看待传统文化思想中的精髓?


Z:大的文化背景是宏观存在的,对它的理解则因人而异。“好山好水好地方”如果用西方的概念去解释的话,就是“伊甸园”,用中国传统话语来讲就是“桃花源”。这也是我作为一个现代人,希望自己的心灵与生命所达到的一种真实的境界。是谁破坏了自然?谁破坏了文化?谁让我们迷失?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再把它修复。我只有从个人艺术的世界里才能够把它修复,所谓“好山好水好地方”正是我个人的一种理想。



在“西班牙马德里——新境”展览


五、艺术进入生活


KU:说到“修复”,其实我们都知道在当下社会,传统文化其实是日渐衰微,您在自己的艺术观念中提到“修复”这个词,是否也包含了沉重的文化危机感?


Z:这是肯定的,刚才你谈到中国文化现在所处的状况,我曾为此做过一个作品,叫《和平老人》。一个代表中国文化的典型智者形象在墙角里非常非常隐蔽,似乎你不用灯光都照不出来。这就是我现在对文化的感受,这位智者隐秘在一个九十度的角落,它面临一个选择,一方面是死角,一方面是打开,是开放,我觉得中国文化有无限的打开空间。


我为什么用“修复”而非“恢复”?恢复是反动的,中国文化里有很多糟粕,三妻四妾,升官发财,你要把它恢复过来就麻烦了。但如果每个人都有一个“修复”的意识,主动去修复我跟家庭的关系,修复我跟社会的关系,修复我跟朋友的关系,这样它就成为了我们的一种生活态度,超越了艺术的界限,甚至可以改变社会。



和平老人 大理石 200cm×150cm×100cm 2002


KU:其实这种艺术上观点恰恰也是您个人的生活态度。


Z:对,所以我现在越来越关心我的艺术是不是有一种对生命的抚慰,艺术能不能够真正进入生活,这是我目前正在思考和实践的主题。我这次去台湾参加两岸三地生活美学的研讨会,发表了一篇论文谈的就是公共艺术与生活美学的实践问题。


大家一提公共艺术,马上就会想到在街头或者广场上一些带有艺术性的作品。但在我看来,公共艺术有别于城市雕塑,城市雕塑某种程度上,是城市的规划者要把自己的价值观输入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而公共艺术应该是所有人都可以共享,可以交流并自由表达的多样化艺术形态。我们现在的公共艺术状况并不是很到位,还都是一小拨人运用权力分配制造的一些应景之作,跟真正的公共艺术还有一定距离。所以我这次演讲的观点就是:公共艺术将是艺术进入生活的必经之路,最终目的是让所有人找到一种自由合法的生活方式。


新门神之昼 玻璃钢 250cm×110cm 2007


新门神之夜 玻璃钢 250cm×110cm 2007


KU:“艺术进入生活”,这既是您的艺术态度,也是您的生活态度了。


Z:对。艺术跟生命是一体的,因为生命本身就是被创造的,我一直努力用我的生活来证明我的观点。美国一位批评家曾经说过,艺术家是些什么人?是一群被社会放逐的人。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由至极,他们的艺术和生命是一体的。除了艺术,我别的什么都不会,你让我现在脱离开艺术的思维去生活,不可能。


做艺术家就是要热爱生活和表达自己对生活的强烈感受,而且要找到一个方法不断的做下去。不是要归于什么什么主义,你自己就是你自己,你的生命力决定了你独特的艺术魅力,这个生命力来自于你的文化,来自于你对自然和生活的认知,来自于你的勤奋和做事的态度,有什么样的生活就有什么样的艺术,有什么样的思想就有什么样的作品,这是骗不了人的,有思必有行,你说对不对!


创作过程中


融 玻璃钢 50cm×35cm×20cm 2014


所以我认为:艺术就是连接信仰与生活这条线上的结,一头是信仰一头是生活,一体的,两个方向都是艺术的目的,说它是个面这两个方向也是它的边,说它是个点,更会发现它是一个结,所以艺术是人这个生命体在信仰与生活中的真实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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