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 BAIJUN
1961 年出生于中国山东
毕业于江南大学设计学院、美国纽约哈德逊美术家协会会员
中韩美术交流协会副会长
工作于北京 , 山东
个展
2008 生命与虚无。STATION 街区教堂画廊 澳大利亚墨尔本
生命与虚无 基督教神学院 澳大利亚墨尔本
生命与虚无 314 画廊 澳大利亚墨尔本
生命与虚无 WELLSPRING 艺术中心 澳大利亚墨尔本
飘浮与移 314 画廊 澳大利亚墨尔
2011 原衍生息 孙佰钧艺术展 上海圣菱画廊
2014 药引子 孙佰钧艺术展 树下画廊
未来天空 孙佰钧艺术展 北京盛世鸿瑞艺术机构
2016 孙佰钧艺术展 纽约哈德逊国际艺术中心
前 言
《穷尽一生亦不过无限接近—— 2008-2017 库艺术抽象艺术研究文献》收录了阿基莱 · 伯尼托 · 奥利瓦、王小箭、王端廷、沈语冰、黄笃、朱其、李旭、夏可君、方振宁、何桂彦、盛葳等十几位重要批评家的二十多篇文章、采访;在艺术家个案部分,则收录了余友涵、应天齐、周长江、李向明、陈文骥、马可鲁、谭根雄、李向阳、谭平、陈墙、陆云华、王易罡、布日固德、丁乙、孟禄丁、冯良鸿、潘微、申烟田、黄渊青、白明、张朝晖、孙佰钧等二十多位代表性艺术家的个案研究,全书篇幅近四百页,是一本名副其实的关于抽象艺术的 " 文献 "。《库艺术》微信公众号将陆续推出本书精彩内容节选,敬请关注。
孙佰钧:生命在直觉空间的伸延
库艺术 =KU:实验水墨似乎被涵盖于西方现代艺术话语之下,而且隔断与水墨传统的联系,慢慢就会出现一些问题。你是否遇到过什么问题?又如何看待传统和当代的关系?
孙佰钧 =S:实验水墨是艺术观念,也是对艺术的思考和态度。无论过程还是结果,它是对水墨新的阐释。实验的东西很多不像艺术,最后反而成为艺术,因为从中能萌芽出新的可能。它已经是过去式,但它对水墨艺术的思考,还极具价值和意义。其是否涵盖于西方现代艺术话语之下,这可能是所有艺术都面临的问题。图式借鉴或挪用等,都是艺术的过程,最终走向无法预测,但它总有推进的可能。传统和现代并不冲突,是一物两面。我遇到的问题也是对传统的再认识,如何与当代艺术切换与对接,在观念上构架出新的视觉形态。传统图式对我的创作有很大影响,它给予我思考当下艺术的价值。
KU:对于宣纸和植物色彩这两种材料,你曾有这样的描述," 一个是极具敏感吸释性极强的宣纸,另一个是散发出奇异味道的植物色彩,同质类的东西被分化为两种不同的物性状态。" 这些材料对你意味着什么?它们是否已超越 " 物 " 的存在?
S:从媒介看它是两种材料,但实际上是同类物质分化出的不同特性的东西,这东西对我有很大启发,它散发着奇异的味道和色彩饱和度,我设法使用这些媒材并找到它新表现的形式。另一方面,我对这些东西都持有疑问的态度,能行吗?可能吗?疑问是找出可能性的最好出发点,这与它的不确定性相关,在使用时它是偶然性的也是必然性的,眼前一亮,这就是我要找的。这几年我一直在研究使用这些材料,它促使我去思考,让创作更接近我的内心,它就是我内心的一个东西。它已经不是物的存在,通过精神层面传递给观者一种视觉感受和思考,是精神诉求的艺术表达。
KU:宣纸和植物色都源于植物,是植物经过研制产生的不同媒材。这种对材料的认识,对你思考 " 生命的存在 " 有何启发?您如何看待生命的 " 变 " 与 " 不变 "?
S:媒材的运用和表达源于你对艺术的思考,以及对社会、生活的认识。" 生命 " 是我创作的母题,无论表达方式或材料,都基于这条主线。作品不在题材广泛,而在深刻。我的表达是对日常的关注,对生命的再认识。艺术家如何去思考,是艺术创作的关键。
这种自然媒材更符合东方人的习惯和审美,这与崇尚自然的传统文化有关。我们骨子里是很敬畏自然和生命的。这些材料有着生命的呼吸和变化,它促使我用大自然恩赐的色彩去创作 " 生命 ",所以其本身也具有意义。在生命过程中,从变到延续再到变,生命其实是往复繁衍的变化,这是大自然的生命过程,艺术创作类似生命变化的过程。
KU:你在《生命的存在》一文中提到 " 直觉空间 ",我们应该从哪个层面来理解这一空间?它跟 " 身体 " 存在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S:直觉空间是我创作中用的一个概念,它包含两个层面:一是强调个人内心的宁静、思索与超然的幻想。我时常静坐于太阳下进行冥想,这让我进入另一种状态,在无限的空间中遨游,有机生命体不断变化,随时演化成其它形象,忽隐忽现地占据意识空间;有时那里只是空的,只有当意识到达一定的点,生命体就会浮现,就会出现闪念的瞬间,这具有偶然性和突发性。二是对生命的再认识。在这一空间,运用心理现象对已知生命体进行判断,凝聚、简化和创造,孕育出视觉的形式。
直觉空间是理性的也是非理性的,其形成过程是理想化和非具象化。它跳跃式地发展,当达到一种深刻,生命就会在此繁衍生息。身体也进入其中,它是心境和状态的体现。
KU:这几个系列 " 画如其名 ",给人的 " 气息 " 是不同的。" 原衍生息 " 让人体味到一种平静、含蓄、温和的力量;" 生命的伸延 " 则让人感到更加清晰、有力,甚至还隐约带有一些焦灼和危险;" 生命伸延的极限 " 中,代表生命的圆点消失,在简单的黑白灰中,只剩下了尖锐跳动的生命线。最后代表生命的圆点为何消失了?在这几个系列中,画面生命符号的状态及力量的变化与何种因素有关?出于何种的生命体验?
S:它们也是在交替中完成,就像生命有时会状态不佳或生机勃勃。这一母题是对生命的探究和文化的思考。" 原衍生息 " 系列以修禅的方式让你体悟对生命存在的珍惜,在视觉上寻求平静含蓄,甚至无欲的状态。近期的 " 生命的伸延 " 系列则更直接,清晰有力。黑灰两色和空白折线造成尖锐的矛盾,显得极度焦灼、压抑和危险,折线中的空白与尖角增强恐惧、神秘和惶惑不安,这也是我自身所产生异样感的表现。生命的往复或顺行或逆行,时上而下,变化再现。我应对的是生命变化的伸延和它不确定的因子,其波折线是生命的律动线,源于自身生命的体验。它让我焦虑不安、狂躁愤怒和低沉,忧郁的波折线尖锐到让生命处在极度危险的境地,将个人情绪变化带入作品是一种表达和宣泄。圆的生命
体临时在这里消失是我心境的变化,它带来另一种视觉形式,它其实不会消失,反而更强调它新的形象变化,这根据我自身的体悟完成生命的伸延变化。
KU:你早期的作品还有若干人物的形象和山水地貌,后来你更多地从宏观世界转向对微观世界的透视。为何后来会选择 " 微观表现 "?这是否与东方文化有关?
S:早期作品有人物变形的形象,山水很少,那时还在寻找契合点,但不是传统那类作品,那时想表达的太多,感觉还是没说完。从宏观逐渐缩小,最后到一个圆点,这个点就是生命体,是个小宇宙。多个点的生发繁衍就是生命在直觉空间中的运动,它是东方文化追求生命本真,超越世俗生活约束,求天地同化和灵魂自由的生命观……
(未完,以上为图书部分内容节选)